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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莊子》內(nèi)篇淺析
《莊子》內(nèi)篇淺析
劉成
目錄
一、莊子生平與《莊子》的時代背景
二、《莊子》內(nèi)篇思想內(nèi)涵
（一）《莊子》內(nèi)篇概要
（二）辨析各家對《莊子》內(nèi)篇的注釋和觀點
（三）辨析《莊子》為教忠教孝內(nèi)圣外王之書
三、《莊子》思想的影響
（一）《莊子》思想對歷史的影響
（二）《莊子》思想對當代的影響
內(nèi)容摘要：莊子哲學在中國哲學史上有重要意義。歷史上各位名家對《莊子》的解釋多種多樣，通過各位名家對莊子的理解，揭示《莊子》內(nèi)篇每一篇的內(nèi)涵，從而把握《莊子》的整體內(nèi)涵，了解莊子哲學的本來面目?！跺羞b游》提出達到逍遙境界的是至人、神人、圣人；《齊物論》所言是齊物我為一，又明辨是非物我學說；《養(yǎng)生主》則講修身養(yǎng)性之道、保全性命于亂世之道、修莊子的內(nèi)圣外王之道；《人間世》則言為人必以忠孝為本；《德充符》則言與道德游，釋智忘我，無心于世，德和于內(nèi)，符應于外；《大宗師》言大道根本，道為宗師，無可無不可，亦即逍遙游之意；《應帝王》言圣人治內(nèi)而已，外者末也。可知，其為是教忠教孝之書，內(nèi)圣外王之書。
關鍵詞：至人 圣人 教忠教孝 內(nèi)圣外王 仁義 道德
一、莊子生平與《莊子》的時代背景
莊子即莊周，和魏惠王、楚威王同一時期。莊子的年代和孟子約略相當，孟子在梁惠王游梁的時候，梁惠王尊稱他為“叟”。梁王的相惠施是莊子的朋友，在莊子妻死時惠施往吊，《莊子》說“與人居，長子，老，身死，不哭亦足矣，又鼓盆而歌”，古人七十曰老，那么莊子的年齡可見也并不年輕了?；菔┫惹f子死，年齡大約也不相上下。
莊子創(chuàng)立了我國重要的哲學學派莊學，是我國道家學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，他使道家真正成為了與儒墨鼎足而三的一個人，但是他的師承關系卻不甚明白。莊子提出“內(nèi)圣外王”的思想對儒家有著深遠影響。莊子深知易理，指出“《易》以道陰陽”。他的代表作品是《莊子》，其中的名篇有《逍遙游》、《齊物論》等。與老子齊名，被稱為老莊。
據(jù)說莊子是宋人，曾經(jīng)是漆園吏，是一個很小的官，家境貧寒，有時得借糧食過日子。齊楚曾經(jīng)想聘用莊子為相，都被莊子拒絕了，著書十萬余言，闡述莊子之道，即是《莊子》一書。莊子生在戰(zhàn)國，天下戰(zhàn)亂，以武力詭詐是崇，無道的時代，天下士都無智術自存，他們有的人處在山林以躲避世事，有的人為求取一朝功名而喪身，有的人為求取懷抱善道以顛沛流離，有的人死守善道而長眠地下，有的人悲嘆世事而長嘯苦嚎，有的人懷抱道術以求己用，有的人行險僻之心以求富貴，有的人假借仁義以博取名聲，有的人以詐辯而取利，有的人行仁義欲以濟世，然而大致都身死、困厄、貧窮、流離。莊子既憂懼百姓的艱難，又憂懼自己性命存活的艱難；又思慮世間是非不辨，所以囂亂天下，于是莊子內(nèi)立內(nèi)圣之道，遺棄世俗，無憂無慮，外立外王之道而無為。至此，莊子創(chuàng)立了自己的哲學體系，即是莊子哲學。于是莊子以他自己的哲學思想，處理人世間的事，同時駁斥其它思想，提出自己的政治思想主張，成為先秦諸子百家爭鳴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郭沫若先生說莊子是“道家的中心人物，而且是使道家真正成為一派與儒、墨鼎足而三的一個人”[①]。
歷朝歷代對《莊子》解釋多種多樣，有的認為《莊子》是對《老子》的注釋；有的認為《莊子》是維護六經(jīng)；劉文典認為《莊子》是教忠孝之書，內(nèi)圣外王之書。
為此想通過研究各種《莊子》注釋和多個學者對莊子的理解來把握莊子的思想內(nèi)涵，尤其是通過《莊子》內(nèi)篇七篇，探究《莊子》的本來面目，試圖揭示莊子哲學。
二、《莊子》內(nèi)篇思想內(nèi)涵
（一）《莊子》內(nèi)篇概要
《莊子》內(nèi)篇在《莊子》全書中占有重要地位，自古以來不少人以為《莊子》內(nèi)篇七篇可以體現(xiàn)《莊子》全書的思想主旨。莊子之道是“逍遙游”，想“逍遙”于世則必“為忠為孝”，必能“內(nèi)圣”“外王”?！肚f子?逍遙游》是說“若弗乘天地之正，而御六氣之辨，彼且惡乎待哉？”因此圣人想“逍遙游”于世間，則必須“無所待”于世間，這是《莊子?逍遙游》的主旨，也是莊子思想的主旨；因此后六篇必須解釋“無所待”與必須能“無所待”。內(nèi)篇第二篇為《莊子?齊物論》，我們認為《莊子?齊物論》是：“明是非、辨物我、識同異、然乎然、可乎可，釋疑辨惑的學說”，因此《莊子?齊物論》可以明辨天下是非；上文所說《莊子?養(yǎng)生主》是能養(yǎng)身體之身與在亂世“養(yǎng)生”之生?！肚f子?人間世》則是講普通士如何立身處世；《莊子?德充符》有德者如何應對世間；《莊子?大宗師》則說道即是大宗師，說道的偉大；《莊子?應帝王》則講莊子的“外王”之道。因此，欲“無所待”逍遙游于世，則必辨天下是非，則必察天下事理，因此有“齊物論”；知天下是非察天下事理，則知可不可、然不然，則身不涉險，如此可以“保身”“全生”“養(yǎng)親”“盡年”，因此有“養(yǎng)生主”；既已知身我則推之及人世，因此有“人間世”；我與人之世間所貴莫過于“德”，因此有“德充符”；“道”生“德”，“德”成“道”，既說了“德”則必說“道”，因此有“大宗師”；道德已成，身有所保，是非已名，所以帝王外也末也，因此“應帝王”在《莊子》內(nèi)篇最末，外篇的開始，至此莊子之道畢。因此我們可打算通過內(nèi)篇七篇來概述《莊子》主旨。
第一篇《莊子?逍遙游》，該篇以大鵬與小鳥（如學鳩）作比較，以學鳩的無知來襯托大鵬展翅高飛；至此，《莊子?逍遙游》通篇以作比較行文，以宋榮子、列子甚至許由和堯與藐姑射之山的神人作比較，襯托出神人“乘天地之正，而御六氣之辯，以游無窮者”的逍遙無所待的境界。最終以惠子的“有蓬之心”襯托莊子自己通大道的逍遙無為。以該篇為篇首，寫的就是逍遙的境界，所以逍遙也是《莊子》全書主旨，也即是莊子之道就是逍遙游。
我們認為《莊子》內(nèi)篇能夠體現(xiàn)《莊子》全書的整體。同時我們認為《莊子?逍遙游》是說“若夫乘天地之正，而御六氣之辨，彼且惡乎待哉？”因此圣人想“逍遙游”于世間，則必須“無所待”于世間，這是《莊子?逍遙游》的主旨，也是莊子思想的主旨；因此后六篇必須解釋“無所待”與必須能“無所待”。下面我們就對《莊子》內(nèi)篇后六篇做剖析。
第二篇《莊子?齊物論》是以南郭子綦向顏成子游說天籟、地籟和人籟為起始， 道出“夫吹萬不同，而使其自己也，咸其自取”也即是風所以起是由于自然而然。此篇后文行文的大致就是按照這個說理的內(nèi)容與形式進行的。風吹眾竅形成了各種風聲，而后文無論是小人的勾心斗角、儒墨諸子的是非之爭、昭氏之鼓琴和惠子之辯，皆是師心自用，就像風吹眾竅一樣。從風的角度來看，不管哪種“竅”吹成哪種風聲，都是風聲，毫無差別。從道的角度來看，小人的勾心斗角、儒墨諸子的是非之爭、昭氏之鼓琴和惠子之辯，都是毫無差別的；所以堯與許由也是無差別的，而郭慶藩卻認為“夫小大雖殊，而放于自得之場，則物任其性，事稱其能，各當其分，逍遙一也，豈容勝負于其間哉！”[②]，大概也是“有蓬之心”吧！在物而言，風只是世間的一物，而人都是己非人，是我非物，所以莊子說“未始有物者，至矣盡矣，不可以加矣”。有物就有封，有封就有是非，“是非之彰也，道之所以虧”，所以“天地與我并生，而萬物與我為一”。在人而言，如文中所說：“至人神矣！……乘云氣，騎日月，而游乎四海之外。死生無變于己，而況利害之端乎！”人至至人不可以加矣，至矣盡矣。
所以莊子在《莊子?齊物論》提出了兩個觀點：一、用自然的觀點看，不管眾竅的聲音如何不同，從風的角度來說都是一樣的，沒有區(qū)別；用道的角度來看儒墨諸子是非等，也都是毫無差別的；二、物至于無物不可以加了；人到了至人不可以加了。
其實莊子還有一個觀點就是“以明”，“以明”就是講事物觀照于自然，如此事物的本來面目就自然的呈現(xiàn)了。用道的角度來看，儒墨都是小成，道所以隱，因為它們在“道”的角度看來也都是沒有差別的，這也是“以明”。儒墨雖然都是小成之道，但是儒墨的區(qū)別不能抹殺的；又恰如莊周不知莊周夢蝶，還是蝶夢莊周，“必有分矣”。而《莊子?齊物論》接在《莊子?逍遙游》之后，《莊子?逍遙游》是講至人、圣人、神人逍遙無所待，那么《莊子?齊物論》則是講小人、小智和小成之道于道觀之，皆混而為一，毫無差別；同時我們可以通過“以明”來分辨是非物我，所以我認為莊子的齊物論是明是非、辨物我、識同異、然乎然、可乎可，釋疑辨惑的學說。亦即《莊子雪》所說：“辨別事物之是非，而必中其說，是為物論。”[③]
第三篇《莊子?養(yǎng)生主》開篇說：“吾生也有涯，而知也無涯。以有涯隨無涯，殆已！已而為知者，殆而已矣！為善無近名，為惡無近刑，緣督以為經(jīng)，可以保身，可以全生，可以養(yǎng)親，可以盡年?！边@是這篇文章的提綱，是說：為學當知所止。“為善無近名，為惡無近刑”可以“保身”“全生”“養(yǎng)親”“盡年”，這也是所“止”。
這篇要和莊子處于“福祿輕于鴻毛，而刑重于地”的時代背景相聯(lián)系，在莊子所處的時代賢人不愿意仕于亂君，但不出仕也可能死于戰(zhàn)亂，所以賢人處世也成了新議題。莊子此篇就著重說明他的觀點，莊子認為人生于世最重要的是“保身”“全生”“養(yǎng)親”“盡年”。所以我們要用有限的生命來研究這個大問題?！扳叶〗馀！笔刮幕菥懒恕梆B(yǎng)生保健長壽”之道，這是一般的養(yǎng)生之道。而更加重要的是要說明莊子之道“如何在亂世養(yǎng)生”，亂世無過于惡刑與死亡，莊子通過說，右?guī)熓苄叹拖駴]有一樣，也就是“視喪其足猶遺土”；對待死亡是“安時而處順”，一切都是自然而然。這樣子看待刑法和死亡真的可以在亂世“養(yǎng)生”了。文惠君從“庖丁解?！蔽虺鲳B(yǎng)生，后面兩個故事則是莊子的亂世“養(yǎng)生”。因此能養(yǎng)身體之“身”與養(yǎng)亂世之“身”，這才是真正“養(yǎng)生”，此《莊子?養(yǎng)生主》之大旨。
可知《莊子》內(nèi)篇都是講述內(nèi)圣外王之道，也就是說它們只說出了內(nèi)圣外王之道是什么，卻沒有說明怎么樣才能達到內(nèi)圣外王，而在《莊子》內(nèi)篇中唯有《莊子?養(yǎng)生主》的“庖丁解牛”講述了“道”“技”貫通，即是用“道”來指導怎樣做事（庖丁通過“道”來解牛，使得解牛的技藝出神入化），既然“道”可以指導解牛，因此我們也可以用來“修身齊家治國安天下”，也可以修內(nèi)達到內(nèi)圣的境界，修外達到外王的境界，所以“養(yǎng)生主”非但是養(yǎng)生之術，還是修道之術，修內(nèi)圣外王之術。因此加上這層涵義使得《莊子》非但是內(nèi)圣外王之道，還使得我們知道如何達到內(nèi)圣外王的方法，這才使得《莊子》的思想完整化。
因此《莊子?養(yǎng)生主》不僅是能養(yǎng)身體之身與在亂世“養(yǎng)生”之生的學問，還是修道的大學問。
第四篇《莊子?人間世》一篇是講人當以忠孝為本，也就是天下大戒：命與義。
大戒二：其一，孝子事親不能解于心，這是不能變的；但其二，雖然天下不能到?jīng)]有君主的地方，但君擇臣，臣也擇君，所以此篇主要講如何為忠，如何保全“忠孝”。
因此此篇是探討仕不仕？既然已經(jīng)為臣，怎么樣作為使者完成使命？出仕要陰陽之患與殺身之禍并且不能保全忠孝，那倒不如支離其德來保全忠孝。錢穆先生《莊子纂箋》所記：“莊子拯世，非忘世。其為書，求入世，非求出世也?！?a href="file:///C:/Users/denghf8/Documents/tencent%20files/1164832442/filerecv/%E6%9C%AC%E7%A7%91%E6%AF%95%E4%B8%9A%E8%AE%BA%E6%96%87%E3%80%8A%E5%BA%84%E5%AD%90%E6%B5%85%E6%9E%90%E3%80%8B%EF%BC%88%E5%88%98%E6%88%90%EF%BC%89.doc#_ftn4" name="_ftnref4" title="">[④]人生于世不能逃的就是“忠孝”。所以為人當盡忠盡孝，由于父母是無法逃避與無法選擇的，而君主雖然無法逃避但是可以選擇的，所以本文著重討論如何“盡忠”，如何保全忠孝。生于亂世既然已經(jīng)出仕為人臣子就要聽君令，既然已經(jīng)聽君令了但使命是否完成都有災禍，而不聽君令是不忠；出仕“與之為無方，則危吾國；與之為有方，則危吾身”“殆而往刑耳”（《莊子?人間世》），危國不忠，往刑危身。所以綜上所看，不如不仕，而恰恰此時只有不仕才能保全忠。士所以仕也，事也。而士不能仕與事，恰恰是無用；士者為仕所以全義全忠全孝，如今不仕才能全義全忠全孝，此正是無用之用。所以后文都是用“不材之木”做比喻，物莫大于生，大木變成“不材之材”所以保全性命；而人生于天地間莫大于“忠孝”，如今變成“無用之人”所以保全“忠孝”，文中以“支離其形”保全性命，來贊美支離其德的人，而以無用之用的人來保全“忠孝”的人正是“支離其德”的人。
人生于世若能全忠全孝，何愧于天地間；如果生于人世不能盡忠盡孝，又有何面目立于世，又何敢妄言逍遙于世？是以欲逍遙游于世必以忠孝為本，所以《莊子》之書也為教忠教孝之書。
第五篇《莊子?德充符》，德充符：德充于內(nèi)，應物于外，若合符節(jié)，是謂德充符。所講的都是有德者形體有缺陷應對世事。一類是形體不健全的人；一類是形貌丑陋的人。本文大致是：其一，身體不健全的人遭到世人鄙視，表達了莊子認為有德者對受刑而導致身體殘缺的看法；其二，形貌丑陋的人雖然遭到世人嫌棄，但是卻逐漸被有權勢的人所信賴，有的甚至想把國家交給他們，然而這些形貌丑陋的人雖然被人嫌棄，但他們也不屑權勢富貴，表達了莊子對權勢的看法。魯有兀者王駘、申徒嘉、叔山無趾，這些賢人圣人“知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”，都是有德者。并且這些賢人圣人“使彼以死生為一條，以可不可為一貫”。這些賢圣所以形貌丑陋或者身體不全，但是他們有道術，所以人們都親信他們，況且他們不以人的好惡傷身，視死生惡刑等如晝夜交替，命之行。這些都是德在心中，所以才會如此自然灑脫的應對世俗。這正是《莊子?德充符》的本義。
第六篇《莊子?大宗師》，大宗師即道，莊子認為的有道者即是所謂的“真人”，這個真人的形象是“不逆寡，不雄成，不謨士”，“過而弗悔，當而不自得”，“不知說生，不知惡死”，“不得已于事”，“亡國不失人心；利澤施乎萬世，不為愛人”，視“死生，命也”如“其有夜旦之常”。這也就是莊子所說的圣人、神人、至人，也就是莊子之道。
第七篇《莊子?應帝王》，《莊子》內(nèi)篇以《逍遙游》為首篇，知莊子之道即是逍遙游；以《應帝王》為內(nèi)篇末篇，以明帝王為末?！稇弁酢罚骸捌岩伦釉唬骸岸私裰酰坑杏菔喜患疤┦?。有虞氏，其猶藏仁以要人；亦得人矣，而未始出于非人。泰氏，其臥徐徐，其覺于于；一以己為馬，一以己為牛；其知情信，其德甚真，而未始入于非人?！逼浯笾略谡f：圣人與道德游，無心于世，而天下無為而治;而堯舜用仁義結人心。之后的圣賢都效仿他們，所以天下開始亂了。所以帝王末也。
（二）辨析各家對《莊子》內(nèi)篇的注釋和觀點
千百年來解釋《莊子》的不計其數(shù)，但能真正理解《莊子》內(nèi)涵的很少。正如清朝作《莊子雪》的陸樹芝所說：“自秦晉以來，解者無慮數(shù)十家，率皆支離隔膜，雖一二卓識之士時有特見，而所得者尚未十一，固未能通體了澈?！?a href="file:///C:/Users/denghf8/Documents/tencent%20files/1164832442/filerecv/%E6%9C%AC%E7%A7%91%E6%AF%95%E4%B8%9A%E8%AE%BA%E6%96%87%E3%80%8A%E5%BA%84%E5%AD%90%E6%B5%85%E6%9E%90%E3%80%8B%EF%BC%88%E5%88%98%E6%88%90%EF%BC%89.doc#_ftn5" name="_ftnref5" title="">[⑤]而民國大師劉文典則說古今能真正懂《莊子》的只有莊子本人和劉文典兩個人。那么到底孰是孰非呢？莊子哲學作為中國哲學的重要組成部分應當引起我們的重視，我們通過多種《莊子》注釋和多個大師對莊子的理解來進行對比研究，尤其是《莊子》內(nèi)篇七篇，并且盡可能的表達自己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。
明朝釋德清在《莊子內(nèi)篇注》寫到：“莊子一書乃老子之注疏，予嘗謂老子之有莊，如孔之有孟。若悟徹老子之道后觀此書，全從彼中變化出來?！?/span>[⑥]又說“《莊子》一書三十三篇只內(nèi)七篇已盡其意，其外篇皆衍之說耳?！?/span>[⑦]也就是說釋德清認為《莊子》一書是對《老子》的注釋，內(nèi)篇已經(jīng)是主旨，只要懂內(nèi)七篇，其他的篇章也就知道了。在論文里就是以內(nèi)篇為主旨來揭示闡述整本《莊子》的。在此，釋德清是作為《莊子》是《老子》注釋的代表，但是從下面辨析的《莊子》為教忠教孝之書，莊子之道為其特有的內(nèi)圣外王之道，即知莊子之道固非老子之道，《莊子》之書固非《老子》之注釋。
還要說明的是：釋德清即是把莊子所說的圣人當做佛陀，把佛陀當做圣人，所以釋德清也是以釋家注解《莊子》的代表。
釋德清在其書寫到“其篇分內(nèi)外者，以其所學，乃內(nèi)圣外王之道”,“其所以稱至人、神人、圣人者，必若此，乃可為萬世之所宗而師之者，故稱之曰大宗師。是為全體之大圣，意謂內(nèi)圣之學，必至此為極，則所謂得其體也；若迫不得已而應世，則可為圣帝明王矣。故次以應帝王，以終內(nèi)篇之意。至若外篇，皆蔓衍發(fā)揮內(nèi)篇之意耳?！?a href="file:///C:/Users/denghf8/Documents/tencent%20files/1164832442/filerecv/%E6%9C%AC%E7%A7%91%E6%AF%95%E4%B8%9A%E8%AE%BA%E6%96%87%E3%80%8A%E5%BA%84%E5%AD%90%E6%B5%85%E6%9E%90%E3%80%8B%EF%BC%88%E5%88%98%E6%88%90%EF%BC%89.doc#_ftn8" name="_ftnref8" title="">[⑧]釋德清所言真是至理，即使后世有圣人出，也不能改，可惜釋德清把圣人當做佛陀，把佛陀當做圣人。佛陀固然是佛陀，圣人固然是圣人，這也是“以明”，不言自明。
清朝學者陸樹芝在《莊子雪》中則寫到“莊生者，其方外之人也，而其學實無所不窺?？窒仁ブ罎湟晕?，又重悲夫惑于異說者之謎而不之所返也，于是乎抗懷高寄，而作《南華》。《南華》者，以異說掃異說，而功在六經(jīng)者也?！?/span>[⑨]又說“莊子將述孔子之旨以闢之，則六經(jīng)之旨具在。”[⑩]也就是說《莊子》是為了維護六經(jīng)而存在的，是為了辯護六經(jīng)的。朱文熊先生也在其自序中寫到“莊子之學，其儒家之雄歟！”[11]在此，陸樹芝是認為《莊子》是維護六經(jīng)，即儒家經(jīng)典的代表。
《莊子》非議堯舜孔子既有非議真堯舜孔子，此所謂“言有宗，事有君”、“言非吹也”；堯舜孔子都是行講仁義的，所以必定會“藏仁以要人”仁義禮樂以正人，所以必定會“失性命之情”，囂亂天下，因此莊子必定會反駁批評堯舜孔子，這也是“以明”。正如陳林群先生所言：“歷來大部分治莊者， 出于尊孔成心，歪曲莊子原意，如郭象、成玄英、王先謙等，把莊子對孔子的‘不然’曲解成贊揚，甚至明知莊子諷孔仍強辯?！?a href="file:///C:/Users/denghf8/Documents/tencent%20files/1164832442/filerecv/%E6%9C%AC%E7%A7%91%E6%AF%95%E4%B8%9A%E8%AE%BA%E6%96%87%E3%80%8A%E5%BA%84%E5%AD%90%E6%B5%85%E6%9E%90%E3%80%8B%EF%BC%88%E5%88%98%E6%88%90%EF%BC%89.doc#_ftn12" name="_ftnref12" title="">[12]因此，陸樹之先生和朱文熊先生等以為莊子陰助孔子（儒家）是錯的見解。又如儒家學者盜用《莊子》的“內(nèi)圣外王”的概念，蕭漢明先生闡述的很好：“漢代經(jīng)學有素王之說,其源當出于莊子。但莊子只是提出了素王的界定,并未指出誰是素王;而漢代經(jīng)學則尊孔子為素王,認為孔子修《春秋》是為漢代立法。在莊子,素王是道家的圣人;而在漢代經(jīng)學,素王則是儒家的圣人?！?a href="file:///C:/Users/denghf8/Documents/tencent%20files/1164832442/filerecv/%E6%9C%AC%E7%A7%91%E6%AF%95%E4%B8%9A%E8%AE%BA%E6%96%87%E3%80%8A%E5%BA%84%E5%AD%90%E6%B5%85%E6%9E%90%E3%80%8B%EF%BC%88%E5%88%98%E6%88%90%EF%BC%89.doc#_ftn13" name="_ftnref13" title="">[13]
而民國狂人劉文典，這個自認為《莊子》只有他和莊子兩個人懂得的人則在其書《莊子補證》里的自序說:“莊子者，吾先民教忠教孝之書也，高濮上之節(jié)，卻國相之聘，孰肯污偽命者乎！至仁無親，兼忘天下，孰肯事齊事楚，以忝所生者乎！……是固將振叔世之民，救天下之敝，非徒以違世，陸沉名高者也。茍世之君子，善讀其書，修內(nèi)圣外王之業(yè)，明六通四辟之道，使人紀民彝復存于天壤，是則余董理此書之微意也。”[14]也就是說《莊子》是忠孝之書，內(nèi)圣外王之書。劉文典先生所說初看則和儒家義理主旨相同，然而實則不同，因為儒家沒有“至仁無親，兼忘天下”。莊子之學說者，天下不能為則死生榮辱窮困不改其節(jié)，天下能為則仁義愛利天下若無有，此莊子之道所以為大。所以劉文典之言是也?！獎⑽牡涫亲鳛檎J為《莊子》是忠孝之書，內(nèi)圣外王之書的代表。
蕭漢明教授在其《論莊子的內(nèi)圣外王之道》一文中指出：“從《莊子》的《齊物論》到《天下》,再到《天道》的主要段落中,可以看出莊子內(nèi)圣外王之道思想的發(fā)展過程”[15]“莊子的內(nèi)圣外王之道,是莊子有關道術之全體大用思想的完整體現(xiàn)?！?a href="file:///C:/Users/denghf8/Documents/tencent%20files/1164832442/filerecv/%E6%9C%AC%E7%A7%91%E6%AF%95%E4%B8%9A%E8%AE%BA%E6%96%87%E3%80%8A%E5%BA%84%E5%AD%90%E6%B5%85%E6%9E%90%E3%80%8B%EF%BC%88%E5%88%98%E6%88%90%EF%BC%89.doc#_ftn16" name="_ftnref16" title="">[16]
而我們正是想通過對《莊子》內(nèi)篇的個人解讀來說明《莊子》一書正是教人忠孝與內(nèi)圣外王之道。
（三）辨析《莊子》為教忠教孝內(nèi)圣外王之書
《莊子?逍遙游》欲人立意高遠，不蔽于目前，則可洗蕩污垢。蜩鳩局促榆枋，大鵬則上九萬里，智者困于智，而勇者困于勇，宋榮子困于內(nèi)外，而列子困于御風。非立意高遠，與道德游者，不能逍遙游于世間；非至人、神人、圣人“乘天地之氣，御六氣之辯”，不能逍遙無所待。
次篇，《莊子?齊物論》則齊萬物而止于無有，齊技藝義理而止于道；以無論之，萬物實無差等，以“無”生有，則有有眾有，非人所能移。是以知“無有”混萬物為一，而又能以明了萬物。以道觀儒墨及天下是非者，天下固無是非，與其非儒墨與譽堯非桀，不如兼忘之；小成以自詡固有儒墨之仁義，小人之是非；以道混之，天下固為一，以道明之，故了天下是非，是謂“以明”。道固強名，無亦強名，以名觀之，其名曰二，以實觀之，其實一也。譬如以名察，至人、神人、圣人、真人、大宗師，名雖不同，其實亦一也。恰如彭富春教授所說：“在莊子那里，真人、德人、神人、至人和圣人等指的都是同一個人，也就是得道之人。所謂的道正是自然之道，但得道之人的這些名字也有不同的意義。它們實際上分別描述了得道之人本性的各個方面。”[17]
次篇，《莊子?養(yǎng)生主》以道“進乎技矣”為主旨，所以庖丁解牛能“合于桑林之舞，乃中經(jīng)首之會”；右?guī)熞缘烙^足，所以知斷足是天，非人所刑；秦失以道觀死，所以秦失知生是時，死是順，“安時而出順，哀樂不能入”。由此可見，以道修道，道可修；以道修至人，神人、圣人，也可致；以道修莊子之道亦理之然也。所以《莊子?養(yǎng)生主》非但是養(yǎng)生之法門，亦可是修一切道之法門，亦可知為修莊子之道之法門。
次篇，《莊子?人間世》以道亂世艱險，非有道者不能保全。人為親所生，生死不敢易孝，但，所適之土，非其君可以不為其臣，不為其臣不其令使，可以免患。故孔子止顏回仕，勸葉公子高“行事之情而忘其身”，不暇“悅生惡死”。命義忠孝人之大者，輕者辱身，重則喪生，不當其時，仕則困辱，不仕則全，辱之于全，可不慎乎哉！若夫支離其身者可以養(yǎng)身，孰知支離其德者，能全其生而于道德游者，此所謂無用之用。
次篇，《莊子?德充符》言圣人游于道德，釋智識，去聰明，忘死生，固有不言之教，此所謂德充于內(nèi)，符應于外。
次篇，《莊子?大宗師》言圣人不謀事，“不逆寡，不雄成”，“不知悅生惡死”，不得已而應世，視死生如晝夜，應世事如運乎手。
次篇，《莊子?應帝王》內(nèi)篇之末，以明帝王者圣人之末，圣人之所累也。
可知，《莊子》內(nèi)七篇皆言圣人之神態(tài)，以合觀之七篇一也，以分觀之，《莊子?逍遙游》立意所為之人為至人、神人、圣人；《莊子?齊物論》立意道可以混是非，亦可以明是非，固可以釋疑辨惑；《莊子?養(yǎng)生主》立意道可為致；《莊子?人間世》明為人以忠孝為本，以無用之用全之；《莊子?德充符》言忘死生榮辱，修德于內(nèi)，符應于外；《莊子?大宗師》言有道者無可無不可；《莊子?應帝王》言圣人治內(nèi)，外為末，所以帝王為末。七篇共成莊子之道，亦可知《莊子》為教忠教孝內(nèi)圣外王之書。
三、《莊子》思想的影響
（一）《莊子》思想對歷史的影響
《莊子》思想對歷史的影響首先表現(xiàn)在莊子作為先秦諸子百家爭鳴中道家思想的重要代表之一，在先秦歷史上占有重要位置，而《莊子》一書即是承載著莊子的道家思想，它是中國思想史哲學史上一顆明星；其次，在秦國統(tǒng)一中國后，儒家思想成為正統(tǒng)思想。上文已言《莊子》為教忠教孝內(nèi)圣外王之書，但在魏晉時期，魏晉玄學興起，那時期的許多士人講究自由個性，反對儒家的倫理綱常。
正如宗明華先生在《莊子與魏晉文人的獨立人格意識》中所言: “儒學的衰落、社會的動亂是客觀原因和條件,只是使莊子思想在魏晉的流行有了契機,而本質(zhì)的原因還在于莊子思想自身的特質(zhì)與魏晉士人的精神需求達于某種契合”[18]。從這也可以看出來莊子思想對魏晉士人的影響?？抵星壬凇段簳x玄學對老莊“道”的革新》一文中就說明了這個問題：“魏晉玄學之所以被稱為“新道家”，是因為它對老、莊道家思想的繼承和革新”[19]等等。魏晉文人賦予《莊子》或者說莊子哲學以時代內(nèi)涵，把《莊子》為教忠教孝內(nèi)圣外王之書變成了反對儒家倫理綱常，這也是說明了莊子哲學的生命力。
《莊子》對歷史的影響還表現(xiàn)在古代的許多人物都受過《莊子》思想的熏陶，例如郭向、成玄英、王安石、蘇軾、郭慶藩、釋德明等為《莊子》注過注。
如一代大儒王夫之注有《莊子解》，其思想明顯莊子的內(nèi)圣思想影響：“逍者,向于消也,過而忘也;遙者,引而遠也,不局于心知之靈也;故物論可齊,生主可養(yǎng),形可忘而德充,世可入而害遠,帝王可應而天下治,皆吻合于大宗以忘生死,無不可游也,無非游也?！?a href="file:///C:/Users/denghf8/Documents/tencent%20files/1164832442/filerecv/%E6%9C%AC%E7%A7%91%E6%AF%95%E4%B8%9A%E8%AE%BA%E6%96%87%E3%80%8A%E5%BA%84%E5%AD%90%E6%B5%85%E6%9E%90%E3%80%8B%EF%BC%88%E5%88%98%E6%88%90%EF%BC%89.doc#_ftn20" name="_ftnref20" title="">[20]
近代則有徐復觀的《中國人性論史》，評價莊子的“三無”思想:“`至人無己'三句話,乃莊子的全目的、全功夫之所在?！肚f子》全書,可以說都是這幾句話多方面的發(fā)揮?！?a href="file:///C:/Users/denghf8/Documents/tencent%20files/1164832442/filerecv/%E6%9C%AC%E7%A7%91%E6%AF%95%E4%B8%9A%E8%AE%BA%E6%96%87%E3%80%8A%E5%BA%84%E5%AD%90%E6%B5%85%E6%9E%90%E3%80%8B%EF%BC%88%E5%88%98%E6%88%90%EF%BC%89.doc#_ftn21" name="_ftnref21" title="">[21] 他認為莊子哲學詩學思想，可知徐復觀也深受莊子內(nèi)圣思想影響，因為莊子的內(nèi)圣思想能夠讓我們逍遙詩意的生活。所以莊子的內(nèi)圣外王思想在歷朝歷代都在影響著中國士人，影響著中國人。
（二）《莊子》思想對當代的影響
不但歷史上《莊子》影響著我們，當代也作用著我們。在當代，中國專家教授們雖然已經(jīng)不從內(nèi)圣外王之道的思想來認識莊子哲學，但是他們從認識論、存在論、倫理學、整體上剖析《莊子》內(nèi)篇也一定有著內(nèi)圣外王思想的影子。
從倫理學的角度，認為莊子哲學對于政治與社會生活的貴賤等級倫理,提供了最具深度的批評性理論，認為近代以來中國思想家試圖用道家尤其是莊子哲學去接續(xù)西方平等觀念具有某種程度的合理性。莊子哲學反對封建等級思想，倡導逍遙自在的哲學思想，體現(xiàn)了莊子內(nèi)圣外王中“齊萬物為一”的平等觀念。
成中英教授則從整體框架來認識《莊子》，在他的《〈莊子〉內(nèi)篇中的本體辯證哲學》一文中，他認為：“總其七篇，又可分為兩類：《逍遙游》《齊物論》《應帝王》，含有強烈的本體思想之辯證；《養(yǎng)生主》《人間世》《德充符》《大宗師》，則是人的潛力發(fā)揮之辯證思想。這兩方面結合之后，天地本體（道的本體）和人的本體最終合二為一……乃現(xiàn)實了莊子特殊的本體辯證實踐哲學。”[22]他則體現(xiàn)了《莊子》內(nèi)篇之間內(nèi)圣外王思想的連貫性，一致性。
言有盡，意無窮，莊子說“得意忘言”，大道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?，F(xiàn)代有人從語言學的角度解釋《莊子》，現(xiàn)代語言哲學認為,語言對人的思維有重大影響,決定著人與世界的關系。歸根到底,語言制約著主體行為。他們莊子認為,只有解構語言才是最終無待逍遙的根本。這正是體現(xiàn)了莊子的內(nèi)圣外王之道難以用言語來形容
非但如此，我們當代的學者陳赟先生在其《〈莊子·逍遙游〉中的鯤鵬寓言》中，認為“《逍遙游》所思考的逍遙,不僅是個人一己的逍遙,而且包含萬物一體視域中的具有政治-社會向度的逍遙”[23]。
所以無論專家教授們從哪個角度來剖析《莊子》，而莊子哲學中的內(nèi)圣外王之道不以人的意志為轉(zhuǎn)移，他們至始至終也是在圍繞《莊子》是“教忠教孝之書內(nèi)圣外王之道”來解釋剖析的。
從上面看來無論是說莊子學說與西方平等觀念、道的本體和人的本體最終合二為一、解構語言還是政治-社會向度的逍遙，都是在從各個方面解釋莊子的內(nèi)圣外王之道即是《莊子》內(nèi)篇主旨，而這恰恰說明莊子哲學的生命力。
由此可知，《莊子》內(nèi)篇及其思想自從其出現(xiàn)起就影響著我們中國人，現(xiàn)在仍然在繼續(xù)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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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、康中乾：《魏晉玄學對老莊“道”的革新》，《中國哲學史》2015年第3期。
[①]馮友蘭等：《莊子二十講》，華夏出版社2009年版，第68頁。
[②]郭慶藩：《莊子集釋》，中華書局2013年版，第1頁。
[③]陸樹芝：《莊子雪》，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年版，第11頁。
[④]錢穆：《莊子纂箋》，三聯(lián)書店2010年版，第40頁。
[⑤]陸樹芝：《莊子雪》，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年版，第4頁。
[⑥]釋德清：《莊子內(nèi)篇注》，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，第52頁。
[⑦]釋德清：《莊子內(nèi)篇注》，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，第52頁。
[⑧]陸樹芝：《莊子雪》，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年版，第12頁。
[⑨]陸樹芝：《莊子雪》，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年版，第4頁。
[⑩]陸樹芝：《莊子雪》，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年版，第4頁。
[11]朱文熊：《莊子新義》，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年版，第5頁。
[12]陳林群：《莊子筆下的孔子》，《社會科學論壇》2008年第2期。
[13]蕭漢明：《論莊子的內(nèi)圣外王之道》，《武漢大學學報》2013第1期。
[14]劉文典：《莊子補正》，中華書局2015年版，第5頁。
[15]蕭漢明：《論莊子的內(nèi)圣外王之道》，《武漢大學學報》2013第1期。
[16]蕭漢明：《論莊子的內(nèi)圣外王之道》，《武漢大學學報》2013第1期。
[17]彭富春：《論莊子的道》，《湖北社會科學》2009年第9期。
[18]宗明華：《莊子與魏晉文人的獨立人格意識》，《上海大學學報》2000年第3期。
[19]康中乾：《魏晉玄學對老莊“道”的革新》，《中國哲學史》2015年第3期。
[20]王夫之：《莊子解》，重刊船山遺書，清同治四年湘鄉(xiāng)曾氏刻本，第1頁。
[21]徐復觀：《中國人性論史(先秦篇)》，三聯(lián)書店 2001年版, 第351頁。
[22]成中英：《〈莊子〉內(nèi)篇中的本體辯證哲學》，《華中師范大學學報》2014年第6期。
[23]陳 赟：《〈莊子·逍遙游〉中的鯤鵬寓言》，《中山大學學報》2009年第1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