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仲哲著長篇小說《回眸春秋》連載之
第十四章 九月如約相聚
晁喆哭著說，“大哥，對不起。是弟弟不孝，在父親走前沒能回來看看他老人家，沒能了卻他的心愿……?！?/span>
大哥隨即卻又安慰晁喆。
“三弟啊，哥哥也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。好了，事情已經(jīng)過去了。好在媽媽到山上后，在你二哥二嫂的照顧下，生活的還很好，我當(dāng)長兄的也放心了。爺爺、奶奶在我和你嫂子身邊，我們會好好照顧。你就在部隊好好干吧，你這次上山告訴媽媽，我們一切都好，特別是爺爺奶奶不用掛念。另外，這次你把玉紅帶到山里見媽媽，媽媽肯定會同意，不光媽媽相信你有主見、有眼光，哥哥和你嫂子也相信你，只要她們家同意，你們就盡早把婚結(jié)了。你也老大不小了，該成家了。如果有機(jī)會，也把玉紅帶到我們這，你嫂子還是很有眼光的”大哥的一番話，說的實(shí)實(shí)在在。
“大哥，你說的，弟弟牢記在心，你和嫂子放心吧，弟弟能安排和處理好這些事情”晁喆擦了擦眼睛說。
“大哥相信你，你從小就聰明，二姑喜歡你那是沒說的，她老人家給你介紹的對象，肯定也錯不了。哥哥送到火車站，就不等你上車了，明天還得早起上工區(qū)，你注意安全，等你回來見”。
“謝謝大哥，你回去吧，我回來再見”。
大哥往家走了，晁喆望著大哥走了很遠(yuǎn)，又用手擦擦眼淚，才轉(zhuǎn)身進(jìn)了車站。
在火車上，晁喆回想大哥說起媽媽到山里和二哥給他來信說的情況。是二哥在父親去世后，跟軍工廠領(lǐng)導(dǎo)說，媽媽一個人帶四個子女在城市生活困難，領(lǐng)導(dǎo)同意二哥把媽媽接到山里來，并且給分配了住房。特別是兩個妹妹還給安排了工作，使媽媽減輕了家庭負(fù)擔(dān)。說起來，晁喆在一九六八年三月時見過爹媽后，一直沒有回去。轉(zhuǎn)眼一年半多的光景，很想媽媽。
晁喆順利抵達(dá)了八道江火車站。由于穿軍裝下車的人，就他一個，玉紅站的地方離他下車的車廂，也就差兩節(jié)車，她很快就看到了晁喆。
玉紅笑著向他跑來，晁喆也快步迎了過去。在看她還有兩步遠(yuǎn)就張開了手臂，晁喆立即把手里的東西放下，在他也張開雙臂之時，玉紅也撲在了晁喆的身上，晁喆就勢抱住了玉紅，稍刻，晁喆抱著玉紅轉(zhuǎn)了一圈。這一刻，他們?nèi)徊活櫵怂?，仿佛就?/span>他們倆的存在。
晁喆把玉紅放地上，他們互相拉著雙手看著。
“你來了，真是如約而至”玉紅笑著說。她笑得那么開心，那么甜蜜。
“我來了，軍人信守承諾”晁喆笑著回應(yīng)。
“太好了，我們可以一起回家了”玉紅高興地說。
“是啊，我們的愿望實(shí)現(xiàn)了。玉紅，我們出站吧”
“好的”她說完要幫晁喆拿東西。
“我來”晁喆稍彎一下身子把放在地上的東西拿起來。
“那我背挎包”
“好吧”晁喆把挎包給了玉紅，她背上挎包還想用一只手挎晁喆的胳膊。
“玉紅，不可以的，軍人在街上不允許這樣的，我們倆正常走吧”
“這樣啊，那我們剛才抱在一起，是不是也不行啊?”玉紅小聲說。
“那種情況不算，那是親人，或者朋友相見，一種親近、歡迎的表現(xiàn)和禮節(jié)，軍隊條例里沒有明確的規(guī)定。但是，在街上，或者公眾場合下，男、女軍人和他人不得有親密的動作”晁喆解釋說。
“是不是還有好多條條框框的規(guī)定，你得找時間給我講講，省著違反了規(guī)定。哎，咱們手拉手行不行啊?”
“在剛才提到的地方，都不可以”。
“啊，明白了。晁喆，我們要不要等公交車?”
“玉紅，我們慢慢走吧”。
“行，公交車半個多小時一趟呢，走”。
晁喆和玉紅連說帶笑地在街上走著，很快到了礦務(wù)局總醫(yī)院的招待所。玉紅已經(jīng)在招待所為他安排好了房間，晁喆把所帶的東西放下，玉紅也把挎包放在了床上。他們手拉手的相互看著。
“玉紅，你走南闖北的搞了一個多月‘外調(diào)’，還沒有嗮黑嘛，還是白白凈凈的，真好看”晁喆笑著稱贊玉紅。
“是嗎?你也沒什么變化，還是那樣英俊。晁喆，我愛你”。
“玉紅，我也愛你”。
他們熱烈地?fù)肀г谝黄?，接吻，長時間的親吻，直到他們感到滿足時，才手拉手坐在床邊上。然后，相互用一只手摟著，交談著七月末八月初那次相見后的各自情況，還回憶著第一次相見的情景。
“晁喆，領(lǐng)導(dǎo)說，下周一批準(zhǔn)我休假，那天不算，從周二算起二十天，明天，我還有一個班。所以，你得在這住兩天”。
“沒問題呀，我的假期充裕，我隨你”。
“我怕你在這呆著悶的慌”。
“不會，明天你上班，我陪你去，到你們醫(yī)院看看，行不行?”
“太好了，我還正想讓我的同事、姐妹她們看看你呢。咱們倆第一次見面，你倉促地走了，對了，除了章姐誰也不知道咱們倆在部隊的那次見面（說到這里玉紅的聲音放低了），有一些人知道咱們第一次電話出現(xiàn)的差錯，就傳起來。有人傳，說你沒有相中我，還有的給我介紹對象，什么大學(xué)生啊，什么干部啊也不下五、六個呢?！?/span>
“那你沒見一見嗎?萬一有比我好的呢……”晁喆打趣地說。
“我不準(zhǔn)你往下說。我向你保證，我一個都沒見，也沒動心，我就認(rèn)準(zhǔn)你了，我就愛你一個”。
玉紅說到這里，他們就相吻在一起。
他們享受著相戀的美好時刻……
由于心情愉悅，又沒有部隊起床號的催促，晁喆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晨七點(diǎn)來鐘，直到玉紅敲門才把他叫醒。
咚、咚、咚?！?/span>晁喆，還沒起來嗎?”
“玉紅啊，我這就起來，馬上”晁喆一下子翻身起來，很快的穿好衣服，打開房門。
“我把早飯買來了”玉紅進(jìn)屋說。
“好，玉紅，你先坐一會，我去洗漱一下”。
“不著急，你去吧”。
晁喆三下五除二的洗漱完，回到房間，他們一起吃飯。
“晁喆，你昨晚睡的好嗎?”
“很好，睡的很香，沒有聽見起床號響，你不來叫我，可能還不能醒呢”。
“啊，我不知道是這樣的，要知道是這么回事，我讓你多睡一會好啦”。
“你叫的對，吃過飯，我還和你一起去醫(yī)院呢”。
“你還去嗎?我看，你吃完飯，再接著睡會吧，坐了兩個晚上的火車，你也沒有休息好”。
“沒問題呀，去，必須得去”。
到上班的時候，晁喆陪著玉紅進(jìn)了醫(yī)院。
玉紅走進(jìn)護(hù)士辦公室，晁喆在辦公室的門外沒有進(jìn)去。
有兩個護(hù)士在進(jìn)辦公室的時候，看了看他。
就聽到一個人說，“護(hù)士長，門外有一個解放軍，不知道是找誰的”。
“是嗎?我去看看”護(hù)士長說著要出來。
“護(hù)士長，那是章玉紅的對象。玉紅，你怎么不讓他進(jìn)來呢?”聽聲音好像宋楓蘭。
“玉紅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，你讓你對象進(jìn)來，你介紹介紹，我們也認(rèn)識認(rèn)識，那可是咱們醫(yī)院的姑爺子啊，不能慢待的”。
“護(hù)士長說的對，慢待了姑爺子了不得。護(hù)士長，你代表醫(yī)院給弄個小雞燉蘑菇唄”不知道哪個調(diào)皮的人說。
哈哈哈。屋里的人都笑起來。
